近日，欧洲多家人工智能公司被报道参与了欧洲未来空战系统的研发工作。美国《防务新闻》网站发表评论文章专门叙述了这一领域的进展。

欧洲未来空战系统（Future Combat Air System, 简称FCAS）是一项由德国、法国和西班牙联合发起的航空防务项目。截至目前，该项目希望在21世纪20年代末之前实现首批演示飞行器的首飞，并启动适航工作；在21世纪40年代左右，该项目将领导欧洲新一代战机和无人机形成战力并服役。该项目于2018年正式发起，2023年比利时宣布以观察员身份加入。

《防务新闻》网站报道称，FCAS有望成为首个全面融合人工智能（AI）技术的大规模防御系统，这预示着欧洲空中作战能力的重大飞跃。

AI作为FCAS计划的核心

《防务新闻》表示，由于FCAS计划包括“忠诚僚机”无人机项目，因此AI技术将在该计划几乎所有系统发挥关键作用，从平台开发到杀伤链决策，甚至飞行员的情景视野。

无人机在该计划中承担的任务包括收集更丰富的数据、提供增强的火力支援，或以数量优势突破敌方防线等，这些信息和决策的作出，必须通过AI技术才能达成强化整体任务效能的目的。

空客未来能力部门负责人兼FCAS项目首席工程师托马斯·格罗斯（Thomas Grohs）在接受《防务新闻》采访时表示，由于无法通过传统方式控制僚机，它们必须具备一定的自动化或自主性水平。德国AI领域的初创企业NeuralAgent公司也正通过“AI代理”的方式为无人机僚机配备小巧的本地运行算法模型，希望实现无人机的自主运行，并通过多种通信渠道确保连接永续性。

格罗斯表示，在FCAS项目的有人机驾驶舱内，飞行员的角色将转变为“核心任务指挥官”，实现有人驾驶飞机和无人机的协同作战。他强调，对于FCAS项目来说，全面自动驾驶是终极目标，在此目标下，“忠诚僚机”将承担高级任务，并在预设参数范围内自主行动。格罗斯透露，类似的AI飞行技术已在美国进行实际飞行测试，这一愿景正逐步成为现实。

进展中的美空军AI空战试验

4月底，根据“飞行国际”报道，美国空军和美国国防部预先研究计划局（DARPA）首次披露了其在2023年进行的一次人工智能（AI）驾驶员与人类战斗机飞行员的空中对抗试验。

此次对抗的无人机主角是一架经过特殊改装的F-16D（被称为X-62A VISTA）。对X-62A VISTA，DARPA为其配备了一种特别的AI系统，与另一架驾驶F-16的战斗机飞行员进行了视距内（WVR）战斗。DARPA表示，此次对抗标志着AI系统和人类首次在WVR空战中正面交锋。美国空军将这一壮举描述为“转型时刻”。

几年来，美国空军和DARPA一直在使用X-62A可变飞行稳定性测试飞机来开发和测试自主飞行技术。洛马公司曾表示，2022年12月在加利福尼亚州爱德华兹空军基地进行的评估中，X-62A上的一名AI特工成功飞行了超过17小时。

5月中旬，“飞行国际”再次报道称，美国Shield AI公司表示其为美空军ACE项目所研发的算法已经显示出在空战演习中即兴发挥和制定意外战术的能力。根据Shield AI的公告，该项目使用的正是此前报道所提到的F-16战斗机，即X-62A VISTA。

Shield AI公司表示，其研发的AI系统通过机器学习技术获得训练，并得到了美国空军飞行员的强化。它的开发过程包括反复让AI模拟空战场景，并由战斗机飞行员对结果进行审查。人工智能系统能够完成多种战斗机任务集，包括战斗护送和WVR交战。

美空军和DARPA的官员表示，该项目旨在确立AI飞行员的能力，并建立对人工智能系统的信任。

AI用于航空防务产品的挑战和争议

显然，欧洲在这一竞争中也不遑多让。

《防务新闻》报道称，随着FCAS项目的推进，如何有效整合众多公司和数千名工程师的AI资源是项目的一大挑战。作为欧洲地区知名“独角兽”企业的Helsing公司等企业，正通过云端平台等渠道来优化工作流程，促进数据交换并确保系统间的互操作性。此外，还有一些创新的观点在不断提出，如开发专为FCAS设计的机器人，以辅助工程师更高效地完成工作。

对于欧洲地区来说，在防务和航空领域引入AI系统，最大的阻力之一是非政府组织和自主武器领域的专家们的伦理要求。目前已经有媒体发声，对将过多权力下放给机器的做法表示担忧。他们指出机器视觉存在潜在的不可靠性，机器决策过程也不够透明，以及将自主性引入战术决策可能导致的战略误判风险。

不过格罗斯则强调，该项目的重要目标之一，就是在AI自主决策与人类控制之间找到平衡点，以确保系统在不同冲突情境下的灵活性和可靠性。

综合近一年各国媒体对下一代战机研发进度的公开报道，在研发方向上多个国家和地区的整体目标是一致的，但具体进度有所不同。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随着项目成本和难度的增加，未来尖端战斗机系统的研发与制造，真正能够实现的国家和地区必然屈指可数。